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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随笔

2020年“4·23世界读书日”征文选登

作者: 阅读数: 5174 发布时间:2020-04-29
 

逆行者

永泰一中 温童琰

一直很喜欢一句话:“世上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国难当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挺身而出的勇气。于是,那些有勇气大无畏之人逆灾难前行,为我们撑起一片天地。

不知该说有幸还是不幸,我的母亲正是这样一位逆行者。

母亲是一位政府工作人员,忙忙碌碌一个年头,终于在除夕这天回家休息,开始她的七天年假。好景不长,年夜饭后的一纸调令让她重归忙碌。她看着手机屏幕上“为预防新型冠状病毒”的字眼,苦笑一声,似是已在预料之中。我本就不是什么无私之人,再加上母亲体弱,自是不愿她下乡接触可疑人员。母亲摸了摸我的头,笑道:“那些医生在前线拼杀,总得需要一些人来保障后方吧。”我又问:“妈,你不怕吗?”母亲还是笑着:“怕,但是于情于理没有不去的理由。”说完便上了楼,准备明日“出征”的用具。我望着母亲的背影,心里竟有一丝惭愧。

初一一早,母亲便开车远去。一天里,我给她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她也一遍又一遍笑着回答:“没事的,你放心。”嘴上说着没事,到了晚上却有所顾虑不敢回家。母亲解释:“政府的宿舍挺好的,我住这也方便。”母亲啊,我当然知晓所谓“方便”不过是搪塞之辞,你担心我们的健康。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顾虑,我只是想见到你。于是在我和爸爸、爷爷的千呼万唤之下,母亲松了口。她用酒精棉球擦拭了全身,洗了个澡,在大年初一晚上的八点三十七分笑着踏进了家门。笑容很柔,却刺着我的心。到了家,母亲不曾脱下口罩,不愿家里人跟她有过多交流接触,还把父亲赶到了我的房间和我一起睡。我心疼,想抱住母亲,她轻轻将我推开,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却掩盖不了满眼的血丝。我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扭过头去,已是湿润了眼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母亲皆是如此,早出晚归,时时警惕。

有家不敢回,回了家不敢和亲人交流接触,时刻紧绷精神,所有的劳累都要自己扛着。母亲身处后方便是如此,更不用说那些奋战在前线的战士们。没有早出晚归,只有不眠不休,抗争到底,有病毒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这些逆行者,他们的劳累与辛酸是隔着屏幕永远也感受不到的。李文亮、刘智明,以及一个个不知名的生命在这场战争中倒下,但依然有一个个逆行者前仆后继,填补他们的空缺。所有的逆行者,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中国很幸运,能被这样一群人保护。得逆行者,国之幸,人人之幸!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负重前行。

点评:本文写出了母亲站到疫情防控第一线时自己的心理变化过程,以小见大,致敬所有的默默奉献的逆行者们。语言质朴,情真意切,引人共鸣。

指导老师:张春娇

(本文发表于4月1日《福州日报》)

 

写给2020即将到来的春天

永泰一中 王雨薇

即将到来的春天:

想在响晴的夜晚,对你说一句:“久违了。”

今年的冬天显得格外漫长,再加上过年早了,到了正月十五都不曾显得暖和多少,处于武汉肺炎疫情中的中国和她的儿女们,正在期盼着你的到来。

冰会消,雪会化,花朵会生长在枝桠,一切都会显得如诗如画。

刚刚放假的那几天是晴朗又明快的,买新衣,置办年货,和三五好友一起逛逛街、跑跑步,生活是充满着喜悦的蓝色。可是当时身处福建的我并不知道武汉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福州出现了第一例确诊病例。我想或许你并未对此有多大的感触,但如果你站在一个当时未满16岁的少女的角度来看,大街上冷冷清清,口罩脱销,每一条新闻都在不断刺激你的神经,只能看见确诊和疑似病例像爆炸函数一般上涨,你或许就能明白这个春节对于生性喜闹的我来说会是多么折磨。

可是,其实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像你我只是被困在了家中,有些人却被永远地困在2020了。

今天是一个春和景明的日子,我想你的手已经搭上了时间的门框,而门框上已经因你生长出了几簇明艳的桃花。我下了网课,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天空澄澈,鸟儿轻啼,莫名会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其实,我也明了。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盛世的后人吹响了抗疫的号角,白衣的勇者纷纷响应号召,满载物资的飞机和火车紧跟着来到, 希望的战旗屹立不倒。

雷火镇神,三山抗疫。山川异域,同舟共济。

17年前我还未出生,可当时就有白衣天使,可当时就有抗疫勇士。他们或许都是青年人,都有恐他们“迟迟归”的父母;他们也可能是新婚夫妻,纷纷告别自己最爱的心上人,奔赴前线;他们也会是孩子的父母,隔着防护服,隔着玻璃窗,隔着一扇门,隔着一方浅浅的屏幕,带着无限的温柔,用着哽咽的嗓音,轻轻地说上那么几句叮咛。

“名字就别说了吧, 我怕父母担心。”

“你好好回来!我娶你!!!”

“妈妈要去打怪兽了,你要乖乖的哟。”

他们都是人,有七情六欲,有着在心中涌动的情感,像潮汐一样起伏。她剪去一头长发,他错过了孩子的出生,他没能和心上人面对面的来一个拥抱,他身患绝症却依然奋战在第一战线。人生遗憾千千万,谁不愿自己生而无憾呢?但他们却在为了别人的生命而战斗着。试问,有几个人能不为此动容?

我为我生在这样一个孕育了如此英雄的国家而自豪。

距离原定的开学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校园里的梅花该是暗香如故,而校歌墙的炮仗花兴许开出了一片橘黄色的轻云。多日没打开疫情地图界面的我惊喜地发现福建的治愈病例正在不断的增加。“是好事啊!”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迎来了我的16岁生日。蛋糕已经可以买到了,跑步的地方则是换到了老爸的工作单位。我封闭了数日的心又像一只雀跃的鸟儿了。

天气则是慢慢地转暖了,空气里浸着甜丝丝的花香,我知道你也快到了,对不对?沉寂了数日的小城正在恢复生机,洒满阳光的天台,可以听见潺潺的琴音,飞声的玉笛,或者是架子鼓的旋律。这兴许是为庆祝你的到来而精心准备的一首赞美诗。

“来,姑娘,测下体温再进小区啊!”“好嘞。”

橙黄的路灯,口罩下的笑声,以及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我总觉得你在门口张望了,想要把花篮里的花朵全部分发到每一座城市。

或许每一座城市里的人都在等待着花开吧,他骑着三轮车风尘仆仆送蔬菜时是这么想的。她分发口罩的时候,该是盼着见一见武汉的樱花与东京有没有另一番风姿吧?他们高唱着《让世界充满爱》时矢车菊开了吗?我总觉得想都想不完。

之前的空间里有过一条热度很高的说说,“你看现在像不像2003年?战争,疫情,真爱陨落。”

原谅我,我现在真的想说:“去你的吧!”

从帕米尔高原到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主航道交汇点,从黑龙江主航道中心线到南沙群岛,每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都在努力着。从赤道到两极,世界各地的华人华侨华裔和国际友人都紧紧连在一起。面对质疑,医院十天拔地而起;面对恶意,外交部无懈可击;面对压力,华夏儿女齐心协力。

多么微小的力量,乘十四亿便可敌千军万马。

多么难捱的苦痛,除十四亿便变得不值一提。

我在这样伟大的国家等待着你的到来。

默默在岗位战斗的每个小小英雄,步伐不再那么沉重,平凡和伟大相同。

我盼着你的到来了,希望下一秒,下一刻,下一天……我知道你要踏进时间的大门,你会带着沾衣不湿的雨,挥洒雨露的风,满城的春色降临。

而我们会吃着热干面,等待着樱花盛开,说上一句:“久等了。”

你的一位朋友

2020年2月26日

(本文发表在《大樟溪》2020年春季卷)

 

永不失落

永泰一中 范岩冰

昨天晚上

再前一晚也是的

在雷雨的猖狂中

投生入残冬的尸体

——徐志摩《春的投生》

街上的冷清已不是一天两天,近来出入小区又得凭证,外头就更寥落了,同时也为了省口罩,锁在家中也有一阵子了。窗帘终日半垂着,外头似乎有些阳光,但是天气仍旧微冷。凌乱的头发遮住了眉毛,颓丧闷气满腹,春的喜悦全无。这一天,与春阔别太久后,我戴上口罩,出了门,去散心,去找寻。

路上,预防新型肺炎的标语随处可见,广播到处可闻,逼仄的巷子里传出磕磕绊绊的钢琴练习曲声,让人心烦意乱。身边已有全家被隔离的案例。各类消息、统计数据也扰得人心惶惶。确诊几万,死亡破千,逝者去矣,生者亦不安宁,仿佛随着那些新添的墓碑,春也下葬了。假期延长,学生们却期待能早日相聚在校园。

不觉间,已来到了溪边的公园,此时,已近中午,抬头,我诧异地看到碧空如洗,麻木的感官刹那间被唤醒。那一刻,四周的阳光突然亮堂了。耳边传来燕子的娇叱和云雀的放歌,草和泥土的清香湿漉漉地透过口罩,涤荡着我昏昏沉沉的头脑。风从指间溜过,带走了种种烦忧,长久的驻足,也让我感受到了太阳的温度。冬日阳光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明亮的、健康的。我找了张长椅坐下,许久许久,感到困倦了,便面朝阳光照来的方向,闭上眼,一片温暖的橘红中,好像真睡了一小会儿。睁开眼时,树上枝头爱发言的鸟儿们仍在叽叽喳喳。我醒了,没有愁云,没有恐惧,只懂得,醒来时,是春天。草场上星星点点开着野花,肥胖的蜜蜂在其间穿梭忙活,人一凑近就倏尔飞走。溪的水位很低,露出了泥洼,成群的白鹭,二三十只,飘飘悠悠,盘旋觅食,纯白的羽毛,不曾沾上一个泥点。远处卡车一声喇叭,它们就拍翅扬首,飞向高远的云天,初春的蓝天。

我终是寻得了春,不,应该说,我主动睁开眼,看见并拥抱了春天,因为它未曾离开。其实,不论发生什么,春之时令总会到来。《离骚》有言: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季节更替,是一种自然强制力,谁都无法改变,谁都无法阻挡。不论人世变迁,春夏秋冬,不增减须臾。重要的是,人们心中有没有关于春暖花开的念想和希冀,有没有一双永远是晴空颜色的眼睛,它们让春天唯一的微笑永不消失。失落的只会是人心。春,它终会来到,永不失落。南国的春天来得早,北国之春也不远了。到时,定然万木繁荣,花草飘飖,疫疠廓清,人人欢笑嬉戏,就连逝者的墓园,也有鸟语莺啼。想到这儿,不由满心欢畅。

  远处花坛里,一篱玫瑰正打着朵儿,走近看,其中一朵已舒展开了一片花瓣,一只彩蝶正在其间凌空起舞,虽无花蜜可采,但花终究会开,这是充满信心的等待。最后,它轻轻地停在了那片绽开的花瓣上,一阵风吹过,有些凉意,花枝轻颤,蝴蝶并不飞走,只是扑闪着美丽的大翅膀,十分惬意的样子。那么,就化用普鲁斯特的一句文字:就让这料峭春风,为早早等候在花上的彩蝶,吹开这个苦难春天的第一朵玫瑰吧!

(本文发表在《大樟溪》2020年春季卷)